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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化的医患矛盾背后,无良媒体要承担多少责任?

赵皓阳 大浪淘沙
2024-09-06


前日,温州医科大学医生李晟在工作中被暴徒砍伤,抢救无效不幸离世,牵动了无数网友的心。


关于医患矛盾的问题我写过很多文章——


《医生、教师、科研人员——“荣誉性职业”的光荣、矛盾与解药》


《医疗、教育、养老:市场化的死路与福利化的出路》


医疗反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等等


因为医疗问题非常具有代表性:本应是最体现社会主义优越性的行业,却在市场化中走了相当大的弯路。


我在一系列文章中的核心观点是:所谓的“医患矛盾”是一种被转嫁的矛盾,就像外卖员和用户之间的矛盾一样——今天早点送达啊、明天投诉啊、后天违反交通规则啊,然而本质问题是平台为无限节省成本、无限压榨无产阶级、员工顾客商家三头吃的原因。


医患矛盾也同理,本应国家主导的福利性、普惠性事业,但在各种“弯路”中矛盾被层层转嫁,最后矛盾转嫁到了患者和医护人员这里,双方都有一肚子苦水要倒出来,都有一车子理由支撑自己,然而……


四年前疫情初期,我写了一篇文章《愿这次疫情过后,世间再无医闹……》,因为疫情之前刚好爆发了两期医闹伤人的恶性事件:北京民航医院杨文医生,在急诊抢救室内被患者家属用事先准备的尖刀反复切割、扎刺,不幸遇害。


很快,凶手孙文斌被判处死刑,二审维持原判。当年北京非典时,杨文医生就冲在了第一线。相信如果不是恶魔夺去了她的生命,这一次疫情中依然能看到她在最前线奋战的身影。

 


北京朝阳医院陶勇医生,在出诊时被恶徒崔某重伤,失血1500毫升、多处骨折、神经肌肉断裂、颅脑外伤……经过九天抢救才转危为安,但是重伤的他可能再也无法走上手术台了……

 


但是,就是这样一篇非常正向呼吁的、积极有建设性的文章,因为众所不知的原因被删除了,让我无比费解这究竟是违的什么规?

 


所以今天这篇文章中,我就不说那些宏观的、社会性的、政治性的内容了,单从一个视角入手,作为上面一系列文章中的补充——无良媒体是如何吃“人血馒头”、不顾新闻学的道德规范、激化医患矛盾的?


本文我只是想把一些鲜为人知的历史阐述给大家:在社交网络还没那么流行的时代,传统媒体的影响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时候以“南方系”为代表的无良媒体,频繁地用假新闻、误导性报道抹黑医疗体系,给医生和医院泼脏水,激化医患关系。我说几个有代表性的案例:

 

2010年,记者柴会群在《南方周末》上先后报道深圳凤凰医院产妇“缝肛门”事件相关报道,称因为家属没给够红包助产护士缝合了产妇的肛门,一时间舆论哗然。深圳市卫生部门迅速介入调查此事,据调查人员介绍,没有证据证明助产士缝了产妇的肛门,“调查出的事实是,助产士发现产妇分娩后肛门出血,于是对肛门进行了结扎止血,并没有缝。从调查情况来看,可以说是好心办坏事”。

 

在事实打脸面前,柴会群又在《南方周末》发布新闻《“缝肛”门:鉴定说“缝了”,医方露馅了》至于结扎痔疮和缝上肛门有什么区别想必记者大人是不知道的。最终,产妇患上了抑郁症,助产护士丢掉了工作,回到陕西老家,生活拮据。记者柴会群当选为年度风云记者。

 


2011年9月5日,深圳新闻网发布新闻《医院要做10万元手术最终8毛钱治愈》,报道称陈先生刚出生的儿子因腹胀,深圳市儿童医院告知孩子有肠梗阻、小肠结肠炎,疑为先天性巨结肠。建议进行造瘘活检手术,手术费超过十万。随后陈先生带儿子到广州市儿童医院就诊,称接诊医生开了八毛钱的药,“孩子就治好了,能吃能拉”。陈先生怀疑深圳市儿童医院过度医疗,要求医院撤销科主任,退还3900元住院费,赔偿10万元。

 

9月15日的《羊城晚报》就曾报道,受此事件影响,深圳市儿童医院有三个类似病情的患儿家长拒绝手术,以至于“造成病情加重”。10月28日患儿家长在孩子手术后公开道歉。10月31日,深圳新闻网公开道歉,这是可查证的唯一一次媒体对于医疗失实报道的道歉。

 


2013年5月和2014年2月,《南方周末》先后刊发记者柴会群采写的《“疯子”医生:你砸医院招牌 医院砸你饭碗》、《“创收”院长》、《公立医院创收潜规则》3篇报道。中国记协在深入核查后,组织新闻宣传管理部门、新闻媒体、医疗卫生领域、司法领域、新闻院校等各界专家对上述报道进行专题评议。


评议结果显示,绝大多数代表认为上述报道中,关于绵阳市人民医院“为正常人安装心脏起搏器”、“高价购买老款医疗设备”、“公推直选科主任从未有过先例”、“四维彩超机每天收入近万元”、“2007年超声科收入比2006年增长45%”五个方面的相关内容严重失实,部分代表认为失实,无人认为上述内容真实或基本真实。

 

2013年7月19日,《新京报》发布新闻《福建泉州一12天大婴儿疑被医院保温箱烤死》,报道直接引用微博的信息源称“泉州儿童医院一个刚出生婴儿放保温箱,因温度太高,被活活烤死”,其配发的数张照片更是触目惊心。


但是,经过卫生主管部门调查,婴儿死于葡萄球菌皮肤烫伤样综合征,发病突然、急骤,死亡率极高,好发于1~5周的婴儿,是一种严重的急性泛发性剥脱型脓疱病,是在全身泛发红斑基底上,发生松弛性烫伤样大疱及大片表皮剥脱为特征。而新生儿保温箱合格,保温箱的设定最高温度就37度,是模仿子宫内的环境的人体常温。

 


2014年8月10日下午,湖南湘潭县妇幼保健院一名张姓产妇术后大出血死亡,一篇煽动性的新闻稿引爆网络“妻子赤身裸体躺在手术台,满口鲜血,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可却再也没有了呼吸。而本应该在抢救的医生和护士,却全体失踪了……”。


9月11日,经湘潭市医学会医疗事故技术鉴定工作办公室组织专家鉴定组依法依程序鉴定,湘潭县妇幼保健院“8·10”产妇死亡事件调查结论为产妇的死亡原因符合肺羊水栓塞所致的全身多器官功能衰竭,事件不构成医疗事故,医护人员系躲避家属追打而避离手术室。

 

2015年5月,@新安晚报 官微爆料,某患者手术后右肾“丢失”,字里行间暗示医院“卖肾丑闻”,在网友不断拿出证据澄清、打脸之后,该官微已然拒绝道歉或承认错误,疯狂删除微博评论、拉黑质疑网友。此前几年,媒体炒作的医院“偷肾”相关的失实报道还包括河南农妇丢肾、宿州丢肾等。


这些无良媒体长年累月连篇累牍的报道,极大地污名化了医护人员,客观上让患者-医生成为了二元对立关系,让一些容易被误导的病人更加不信任医院和医生,现在我们要严惩伤医杀医的凶手,但是迟迟没能清算无良媒体之罪,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从根本上讲,我国医患矛盾的根源在于庞大的人口基数和相对匮乏的医疗资源,一座医院一个医生护士,往往要面对超负荷的病人数量,这是我国发展还不充分、不平均所决定的。这些我在本文开头所列举的一系列文章中都分析。

 

不过今儿不聊屁股的事,今儿专门说无良媒体。我来说一说南方系编造新闻和误导性报道的根本目的在哪里:鼓吹医疗私有化。他们频繁发布抹黑新闻,葫芦里卖的永远是“新自由主义”的药方。公知和买办的精神领袖柳传志就早早表示过,一旦民营资本进入医疗行业,医患矛盾就会全面解决。


还记得去年曝光的两起私立医院贩卖出生证明的恶劣案件吗,一起是湖北襄阳健桥医院,一起是佛山福爱嘉妇产医院。


贩卖出生证明,是非常恶劣的犯罪行为,是人口贩卖的最后一环——这样通过犯罪手段被拐卖来的婴儿,或者通过违法手段交易的人口,都通过这最后一环“洗白”了。可以说,这是断子绝孙的生意毫不为过,这些贩卖出生证明的人和人贩子们一样,不枪毙不足以平民愤。
两家虽然隔着千里,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大名鼎鼎的“莆田系民营医院”。多说一句,莆田系医院取名的一大特点就是喜欢“蹭”,比如说这个“健桥”蹭的就是“剑桥”。这就好像开心麻花的那一堆大烂片“李茂换太子”“这个杀手不太冷静”——也都是喜欢谐音梗去“蹭”。这其实就是烂片和烂医院的一个筛选机制,专门找到那些容易上当受骗的群体。

襄阳健桥医院的前身原本是一家公立医院——襄阳102医院,在私有化的浪潮中民间医疗资本收购,变成了一家私立民营医院,这次被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叶有芝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当上了院长。

这我又要说起2019年那一则新闻,十部委“严控公立医院数量规模”。

虽然说一次夹一次,但是我还是要说一说,现在回想起来都一身冷汗。
然而在半年之后的疫情中,公立医院成为了抗击疫情的中流砥柱,私立医院却在这种全民抗疫中“隐身”了——即便被人关注也都是拒绝接诊的负面新闻。
比如西安疫情期间孕妇流产等一系列拒诊事件,有网友统计过了,四家私立医院、一家公立医院,就以发生孕妇在医院门口流产无法得到救治的医院为例,我们看它的回应,职位名称是“总经理”:
疫情已经证明了,真正冲在最前面承担社会责任的,都是公立医院的医生护士们,而私立医院为了自己的盈利,早早地竖起横沟壁垒,阻碍居民就诊。美国就是最好的例子,为什么美国疫情前六个月,确诊就高达六千万,但依然没有出现医疗挤兑被击穿的情况?
因为美国有大量私立医院,他们可以直接宣布不接受穷人、老人。人家为利润服务的,你的命能换算成多少利润,是根据你自己的财产多寡来的。珍惜我们现在还有点社会主义光辉的医疗教育体系吧。
但是,在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中,曾经教育、医疗私有化的恶果正在逐渐显现,正确的道路应该是:做大做强公立医院,提高公立医院医护人员待遇,让公立医院成为全国人民健康最后的守护神。
“私有化”“市场化”“黄赌毒合法化”是资本家和公知们一贯卖的药方,比如很多社会议题都能看到类似的影子:宋冬野吸毒,他们鼓吹吸毒合法化;李云迪嫖娼,他们鼓吹性交易合法化;郑爽代孕,他们鼓吹代孕合法化……一切的一切政府和法律都不要干预,交给市场。

比如最知道看什么风向说什么话的罗永浩曾表示:吸毒不是堕落,举报别人吸毒是道德沦丧,支持弗里德曼。
 

罗太君支持的这个弗里德曼,就是新自由主义的老祖宗之一,芝加哥学派的掌门人,主张放任自由的经济和社会政策。

这些东西我是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就是为了提高人民群众的警惕性,千万别被新自由主义的洗脑术带跑偏了。

2011年3月,知名新自由主义社团“铅笔社”发表文章《禁酒与毒品》,公然鼓吹交易毒品合法化,从此拉开了新自由主义的疯狂。铅笔社主要由南方系媒体人、网络公知、自由派学者组成,并长期受到西方基金会的资助。
 

2012年12月,网易平台发表支持“持枪合法化”的文章,认为持枪自由可以“保障妇孺权益”。
 

2014年6月27日,网易发表鼓吹吸毒合法化的文章,再一次提到了弗里德曼的经济理论。
 

2015年6月,网易表示“只有儿童买卖合法化才能减少儿童盗窃”。可见这群人的良心已经彻底丢光了。
 

为什么要讲这些内容?并不是跑题了,因为这些新自由主义力量,就是南方系等媒体的本来面目,就是抹黑公立医院、激化医患矛盾的总黑手,卖的永远是“医疗私有化”“医疗市场化”的药方。

中国经济学家张五常,一直以来以“弗里德曼的老朋友”来标榜自己。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当年保护劳动者权益的《劳动合同法》颁布时,张五常是反对这部法律的急先锋、马前卒。
 
2007年12月,在《劳动合同法》即将实施的前夜,张五常连续发表四篇文章,尖锐批评《劳动合同法》。张五常的文章中指责:人为干预企业与员工之间的合约,势必极大加重企业用工成本,导致企业倒闭或者裁员,最终损害劳动者的利益,甚至于“这部法律有机会把改革得大有看头的经济搞垮了”,是“大灾难”“中国伟大经济改革的致命伤”“要使改革开放30年的成果化于一旦”。

因为张五常在中国经济改革中的重要身份(尤其是在私有化国企和工人大下岗方面立过大“功劳”),这些文章一时间引发社会剧烈反响。
 

对此,劳动合同法立法专家组组长常凯针锋相对地回应说:“张五常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个经济学家,但很遗憾,他对劳动关系基本上没研究,而且对于中国的劳动关系基本上不了解。所以那么很任意的说话我确实感到很吃惊。”随后回应张五常:“你对企业有多少了解?你找过多少工人?你找过多少企业管理者?”
 
全国总工会干部郭军也表示:“在《劳动法》实施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强资本的影子,我们看到了黑砖窑。黑砖窑这个血汗工厂我认为已经够残酷了……如果我们在整个经济发展、劳动关系的规范过程当中,只考虑资方利益,而漠视劳方的利益,我们改革开放的成果有可能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时过境迁,民智渐开,南方系和公知那一套糊弄人的招数骗不了老百姓了。因为稍有一点经济和政治训练的人民,看到新自由主义那一套理念,想一想就会明白:这会大大有利于精英割韭菜,而绝大多数普通人就是待宰的羔羊,我们凭什么支持它?
 
也正因为此,财新网副主编如丧考妣地哀嚎:三十年启蒙失败啦!
 
这所谓的“三十年启蒙”,就是新自由主义启蒙,想把中国变成第二个俄罗斯、乌克兰,把积攒了几十年的共和国的财富与资源私有化,想让医疗教育和养老成为吸血人民的新手段,想让美国爸爸来收割中国人民的财富,想让整个社会变成精英们为所欲为,老百姓苦苦呻吟的新自由主义地狱。
 

再强调一遍:为什么要讲这些内容?因为这些新自由主义力量,就是南方系等媒体的本来面目,就是抹黑公立医院、激化医患矛盾的总黑手,卖的永远是“医疗私有化”“医疗市场化”的药方。

财新网“启蒙失败”的哀嚎,不过是已经被埋在坟墓里的公知集团一丝丝余音,掀不起任何风浪,反而成为了给老百姓科普相关经济社会理念的绝佳教材。

所以对于依然还在蹦跶的柳传志、南方系,我们要是不是就把他们吊起来打,天天打、月月打、年年打,打到全世界的新自由主义彻底被埋葬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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